「九亭」手栽桂花欲酿酒(12

大型ooc狗血架空 圈地自萌 小学文笔 切勿上升

 

「上错花轿嫁对郎」俗梗设定

 

文官家少爷张九泰 将军府少爷刘筱亭

 

本套相当磨叽,暂定隔日更。

 

看桂花是真的得有追壮壮说书的心。

 

我慢慢更,大家担待的看吧

手栽桂花11

手栽桂花10

手栽桂花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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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栽桂花02

手栽桂花01

番外

酿下一坛酒,静待将军归


---------大皖历贰拾年.冬-----------

 

“我要再躺着,今年的……”

 

刘筱亭身上的痂终于开始脱了,他久违的可以躺着睡了。张九泰皱着眉头把一块糖枣按进了刘筱亭嘴里。

 

“今年的你就甭想了。”他拍了拍手上的糖渣。

 

到底还是年轻,这么折腾到了冬至竟然结了后痂,他的面色也好了,精神头也足,就连吵架的调门都比原来高。

 

“凭什么啊,我现在出门……”

 

“哎,你老实呆着吧,还想从桩子上掉下来?”他瞥了一眼靠在那里裹着糖枣的刘筱亭慢慢悠悠的拿出话本子翻着。

 

“那是个意外。”刘筱亭被人戳着痛处,扁着嘴咬糖枣,咬开的糖枣里面是酸甜的汁水。

 

“那你就老实会儿,在说了,本来今年这一场也轮不到你。”他看着书懒得和床上这个人吵。

 

“是,应该是后年,但是我绝对。”

 

“好好好,你歇会儿,吵吵了一个晚上你不累啊,你属驴的啊,哦嗷嗷叫的?”

 

“嘿,张九泰你这张嘴就不会说点好听是吗?什么叫我属驴的?”他坐直了身体抽走了放在张九泰膝头的话本子。

 

张九泰朝屋顶翻了个白眼,转头看着刘筱亭。

 

“对不起,没有属驴的,但你就是头驴。倔的不行的驴。”

 

“你才驴呢!你们全家都是驴!”刘筱亭就要从床上下来,张九泰推着刘筱亭的肩膀,把人往床上按,“没错啊,你也是我家的啊,驴!赶紧睡吧黑驴。”

 

他把人按回床上,帮他把被子拉好转身就要走,突然他的袖子一沉。刘筱亭趴着床上拽着他的袖子,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。

 

张九泰有些愣,鞋底摩擦着地面,慢慢转身,在即将看到刘筱亭的表情前,脸上就被砸了一枕头。

 

刘筱亭砸了枕头后,把它拽回怀里冲着张九泰做鬼脸嘲笑着被砸懵的张九泰。

 

“砸死你。”

 

“哼哼哼。”

 

张九泰揉了揉脸,抄起地上的话本子就往刘筱亭肩膀上抽去,刘筱亭虽然受伤了,身手较张九泰不知高出了多少个段位,被他转成轮子的枕头防御着张九泰的攻击,后又抢了张九泰的话本子,从床上站起来一边用枕头抽张九泰一边扔了话本子,张九泰弯腰捡书的时候,刘筱亭朝着张九泰的屁股上给了一脚,他踉踉跄跄的差点没摔倒。然后拿着话本子朝刘筱亭扔去,只是最后,话本子被刘筱亭轻松接到。

 

“略略略,帮我把门从外面带好啊~”

 

张九泰狠狠的看着在床上左跳右跳的刘筱亭,他十分想用茶碗飞他……

 

 

 

 

杏儿姐伸出胳膊,身上的斗篷被她撑出了翅膀,她绕在雪地中的梅树前,刘筱亭和刘夫人坐在廊下,她手里捧着被厚布裹着的汤婆子,看着自己垂着脑袋踢雪玩儿的幺子,这段时间他终于被喂胖了一点儿,就还是想着练早功。

 

“晚上炖点儿什么呢?”她把手里的汤婆子递到儿子怀里,又帮他把斗篷上的帽子扣在头上。

 

“都行。”

 

他蹭了蹭脖子,毛茸茸的滚边蹭的他痒,他娘不许他连早功,也不许他去学堂,非说着等身上的痂脱了才能动。

 

昨天因为自己偷抠痂的时候连下肉,刘夫人拿了鸡毛掸子把他一顿好抽。他觉得抠出的那点儿疼根本赶不上抽出来的红鼓。

 

“你给我好好的,少阴阳怪气儿的说话。”她把手里刚剥了一半的橘子塞进了他嘴里。

 

“娘,还带着皮儿呢!”他呸呸的吐出那块带着皮的橘子,刘夫人瞪了一眼刘筱亭,他赶紧低头,嘴里不敢发出声,但抖着的嘴皮子不嫌着。

 

 

 

张九泰和王筱阁走在积了雪的巷子里,身边的人也见怪不见了。第一天见到张九泰走下马车的时候,门口都是震惊的眼神,只有王筱阁庄子建吐了一口气,终于不用配合他演瘸子了。

 

“哎,你姐走了啊?”他们俩靠的很近,王筱阁又把手里的花生抛高了用嘴接。

 

“嗯,我挨完打就走了。”张九泰伸手去套王筱阁怀里的花生。

 

“我反正觉得你爹没打死你就是对你最大的宠爱了,你也真是敢。”

 

他咬碎里甜咸的花生仁儿。城里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王筱阁家,当他听到了张九泰的誓言的时候只感觉,老张家是真惯儿子,就这么都没有打死,还应了。

 

“嗨。”

 

他们一步一步踩着雪往那个园子走,“嘭”王筱阁觉得自己的后背一沉,回头看去,是庄子建笑的一脸灿烂。

 

“傻子。”

 

张九泰看着庄子建蹲下身团雪球,王筱阁也不甘示弱的蹲下,张九泰懒得搭理他们,主要觉得雪太凉,弯腰太累,他就往园子里走,身后是王筱阁和庄子建的笑声。

 

冬天的园子里也就还有红梅开的热闹了,他看到了树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他看了看那个人的背影,又回头看着被庄子建撵的乱跑的王筱阁。他看到王筱阁越跑越近,庄子建的雪球砸到了园子的门上。

 

“嘭”

 

落在树上的鸟飞走了,王筱阁站住了,看着他慢慢转身,他披着绸子面的银灰色的棉斗篷,帽子上滚了一圈黑色的貂,帽子扣的很深。

 

张九泰先一步离开园子,他拽着笑着的庄子建远离园子,庄子建问王筱阁为什么不回头一起走的时候,张九泰的拳头就落在庄子建的头顶。

 

“廉先生好。”

 

王筱阁看着他越走越近,忙弯下腰,抱拳冲他行礼,他就听到了踩着雪而来的碎裂声,看到的是一双厚底的黑靴子,披风与披风相蹭的摩擦,是一个低声的“嗯。”

 

他起身回头的时候看着他的斗篷一直往另一边移动,看着背后零散的脚印,他想着那一步是他踏出来的。

 

“那人精在想啥呢?”

 

庄子建和张九泰慢慢走着,他时不时的回头,看到年轻的司琴先生离开,还有王筱阁站住不动的身影,他挠了挠头,想着晚上归家前要不要吃完馄饨。

 

“和你说也听不懂。”

 

张九泰觉得自己最聪明的事情就是把王筱阁的零食袋子拽到手里,他也不清楚王筱阁这是要干什么,不过想来想去和自己又没多少关系,算了随他吧。

 

“哎,你知不知道来年咱们学堂来人啊。”

 

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响,庄子建踢着雪,看着扬起的一屏雪粒子,张九泰只是放慢了脚步,他不希望自己被那已经不干净的雪粒子沾了一身。

 

“就是原来西院的人要过来合院,哎,好好的合什么啊。”

 

“你们武生还管这个?”他拍了拍粘过来的雪粒子,庄子建语气里有点儿不自然了。

 

“不是,就前几天偷听我爹说话,他说连学院都合了,是不好的征兆。”他听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名词,就记得哥哥的叹息,和父亲背过身去摸着那件磨损的很严重的盔甲。

 

“别想了,你个木头也想不明白。”张九泰把零食袋子放在庄子建头顶,他只想着赶紧下学然后去刘府吃饭。

 

刘府的伙食是要比自己家里的好太多,姐姐走之前看了醒来的刘筱亭。姐姐笑着坐在床边,刘筱亭扣着脸和姐姐说话,他就坐在稍远的圆桌前,杏儿姐跑进屋里爬上了刘筱亭的床,姐姐解下了自己的蝴蝶珠子的耳坠子帮杏儿姐戴上,杏儿姐那一个晚上都在对着地上的影子晃脑袋,耳朵上的小翅膀一抖一抖的,似乎真的能飞走。

 

他姐姐离开这里的时候拉着张九泰的手,摸着弟弟的脸,大哥站在一边不愿意多说话。

 

姐姐这么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,大哥只是在姐姐上马车前取了一个盒子,把里面的簪子戴到妹妹的发髻中,张九泰站在比较远的地方,看着姐姐从马车上下来,趴在大哥的肩膀上。

 

他的姐姐很温柔,温柔的让张九泰忘记了,她也是个妹妹,大哥帮着姐姐整理缠在一起的步摇,拿了帕子和暖手的汤婆子,让她好好抱着,说这一路上冷,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。

 

那天大哥走在前面,张九泰走在后面,他看着大哥抬了几下袖子。他想起了原来姐姐出嫁时,自己和哥哥对话。

 

“大哥,为什么姐姐要嫁到这么远的地方。”

 

“因为,没有办法啊。”

 

“姐姐会回来吗?”

 

“她最好永远都别回来。”

 

“你不希望姐姐回来吗?”

 

“除非是在婆家过不下去了,守寡了,她才能回来呆着,我不希望她过的不好,也不希望她守寡。”

 

“哥,姐姐的夫君她也……”

 

“有些事情吧,比你看起来的难得多。”

 

 

 

 

“哎,啥?廉先生?”

 

刘筱亭躺在那里听着张九泰跟他学学堂里的话,嘴里那口的蜜瓜差点呛着自己。

 

“你在呛死。”

 

张九泰嫌弃的往他身上甩了帕子,刘筱亭接过帕子擦了擦嘴。

 

“哎,廉先生?!他不是个武将吗?听说伤的挺重的,嗓子好像坏了。”他擦了擦嘴角的东西继续吃蜜瓜。

 

张九泰手里慢慢剥了个橘子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

说这话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,刘筱亭见他手里的橘子红的好看,就伸手就要,张九泰撕了一瓣放在他手里,他把橘子瓣儿扔到嘴里“略,酸……他原来和我哥……”话说到这儿就咽了嘴里酸橘子。

 

张九泰看着他左手拿着蜜瓜,右手握空叹了一下。

 

“呃,是这样的,他原来和我哥在一起,然后,回来后就退了下来,反正听说是伤的挺重的,怎么就来教琴了。”

 

他眨了眨眼睛,张九泰转身去端茶碗,刘筱亭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,有可能刚才捏了橘子瓣儿,酸汁儿扎到了眼睛。

 

“喝一口?”

 

他把红茶杯子端到了刘筱亭的面前,刘筱亭把手里的蜜瓜交到了张九泰手里,端着杯子小口的喝茶。

 

“然后啊,也不知道王筱阁怎么就迷了,老往哪儿跑,看着人也不说,跟丢了魂儿是的。”张九泰张嘴就咬蜜瓜,刘筱亭摇了摇头。

 

“哎,那周九良还老乱跑吗?”他坐在那里,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等张九泰回来和他说学堂里的事儿。

 

“他,最近是挺老实的,就闹着退学去给孟家当书童,你想,他那个父亲能让?”

 

“啥?他又抽什么风?”刘筱亭差点把茶碗掉在被子上。

 

“哼,非说什么那家哥哥不好认字,要自己去教。闹得很啊。”张九泰大有一种说着自家不成器儿子的语气。

 

“什么跟 什么。”刘筱亭喝完了茶,胳膊一抬,伸手去拿自己那半牙没吃完的蜜瓜,刚一咬就发现着蜜瓜就只剩了白皮。

 

“你就不能自己拿一块吗?非吃我的?!”

 

“嘿,我就吃点儿怎么了?这不是我们家拿来的吗?”张九泰把茶碗放在桌子上,刚要那一块还给刘筱亭的时候,刘筱亭正冲着他翻白眼。

 

“娘说这蜜瓜是给我的,不是给你的。”

 

本来是想给他在那一块,张九泰一听他这话立马不干了,咔嚓咔嚓的啃了两大块。

 

“你又没病吃什么蜜瓜啊!”

 

刘筱亭掀了被子鞋也没穿的往桌子这边跑,张九泰一看他这个架势赶紧端了果盘就冲出院子,刘筱亭衣服也不批就跟着他往满是雪的院子跑。

 

“死胖子,你信不信我踹瘸你啊!”

 

院子里慢慢堆得都是雪,竹叶上是雪,亭上是雪,梅花上雪,动情上是雪,他们踩出一排脚印,张九泰举着果盘,刘筱亭一个飞踹把他踹进雪里,他端着果盘跑回去吃蜜瓜。

 

后来两个人都冷的不行,他们俩怕挨骂就打了水泡脚,一个铜盆里两双脚,后来那盆水也被踩翻,咣啷啷的。

 

张九泰这一晚就睡在了刘筱亭的屋里,帐子拉下的时候,刘筱亭抱着被角睡在了里面,张九泰伸着胳膊一个投向的姿势睡在了外侧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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