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九亭」手栽桂花欲酿酒(10

大型ooc狗血架空 圈地自萌 小学文笔 切勿上升

 

「上错花轿嫁对郎」俗梗设定

 

文官家少爷张九泰将军府少爷刘筱亭

 

本套相当磨叽,暂定隔日更。

 

看桂花是真的得有追壮壮说书的心。

 

我慢慢更,大家担待的看吧

手栽桂花09

手栽桂花08

手栽桂花07

手栽桂花06

手栽桂花05

手栽桂花04

手栽桂花03

手栽桂花02

手栽桂花01

番外

酿下一坛酒,静待将军归


---------大皖历贰拾年.深秋--------

张九泰这次坐在刘筱亭门的院子里,他看着那扇门有人端着水盆进去了,有人拎着木桶进去了,接着是铜盆被端出来。

 

丫头的衣摆以及被衣摆压着的鞋面,她们进进出出,她们忙忙碌碌。

 

“你来看二叔?”

 

张九泰纸觉得自己的袖子被拽了拽,他回神的时候杏儿姐正红着眼圈拽着他的袖子。

 

杏儿姐这次并没有嚯嚯张九泰,她娘跟着自己的奶奶正在劝着要往这边赶得曾祖母,她的奶妈嬷嬷也随着大人们忙碌着无暇顾及这个健康快乐的孙小姐。

 

杏儿姐另一手握着一块冒着热气的奶糕,白乎乎软绵绵的蒸糕被她小小的手捏着,中间部分正陷下去一个小坑,看起来是那么甜软的蒸糕,只在左边一角上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。

 

杏儿姐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张九泰眨了一下眼睛,眼眶里的东西就被挤了出来。她胡乱抹掉,又被冷风吹的吸溜了一下鼻子,小嘴一抿把那块糕往张九泰那边递了递。

 

“你吃。”

 

张九泰看着面前的杏儿姐,她一边吸溜鼻子一边抿着嘴,嘴巴似乎抿的有些大力,上下两片唇是抖着的,眼里亮晶晶的样子,头上那对蝴蝶夹子,翅膀也是一抖一抖的,小流苏晃琅琅的响,耳朵上带了一对小石榴石的细耳坠子,闪着火色。

 

他伸手接过那块被咬了一口的蒸糕,蒸糕真暖,他竟然觉得自己也需要一条披风了。

 

“二叔别回来。”杏儿姐抬起手背摸了摸眼眶。

 

张九泰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杏儿姐在哪儿抹眼泪,杏儿姐声音一哽一哽的,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压着哭声说话了,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不是刘家特有的,只是最喜欢二叔的杏儿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,张九泰还是吃惊的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

 

张九泰从怀里掏出了帕子,弯腰拉开杏儿姐捂着脸的那条胳膊,杏儿姐扭过身背对着张九泰很吸了一下鼻子说。

 

“二叔,回来,生病。不回来,好。”

 

张九泰要去拉杏儿姐的手停在了她的肩膀后,手迟迟没有搭下去,他看着杏儿姐的肩膀也是一抖一抖的,耳坠子晃着,蝴蝶的那对翅膀不停的忽闪就是飞不走。

 

刘筱亭这两次回家都是半死不活的,刘府上下鸡飞狗跳忙做一团,这两次的原因还都是因为自己。

 

张九泰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膝盖上,他看着另一只的蒸糕,那缕白汽上升的越来越慢,他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也该染上风寒了,要不然鼻子里也不会这么堵得酸。

 

他决定趁着蒸糕完全冷下来之前把它吃了。

 

他看着门里走出来的大夫咬下了第一口,蒸糕的外边缘已经被风吹得有些发干,磨着他的嘴唇,内里的芯儿还是软的,带着一点儿比口腔温度冷的的热气,混合着津液它们散在嘴里,黏黏糊糊的食糜被咽进了肚子。

 

他看着刘将军和大夫低头说着什么,第二口他咬到了枣泥,枣泥馅儿温吞吞的带着枣子的硬皮不完全是甜了,冷下的枣泥馅儿还有点酸,他继续咬着。

 

这时杏儿姐跑过去抱着刘将军的腿,他看着刘将军弯腰送走了大夫后把杏儿姐搂在怀里,杏儿姐的脑袋掖在刘将军的脖颈间,刘将军拍着她的背,小蝴蝶的翅膀依旧扑腾着。

 

他吃完了蒸糕,刘将军回头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张九泰。

 

张九泰穿着学堂规定的长衫,绑了一天的发髻略有些松,鬓边额头上不老实的碎发在夜风里晃着,他双手扶在膝盖上望着自己。

 

“哎。”

 

刘将军叹了口气,拦住了一个正要出去的小丫头,他把杏儿姐交到了丫头怀里,自己往张九泰身边走着。

 

张九泰见到刘将军往自己这边走忙鞠躬。

 

“仔哥啊。”

 

他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了离他不远处的石凳上。张九泰推着轮椅往刘将军那边靠了靠。

 

张九泰咽了咽嘴里酸粘的感觉,深呼吸之后他喊出了那个很值得玩味的称呼。

 

“岳……岳父”

 

刘将军抬头的时候,一阵风吹散了他拧在眉间的川字。刘将军轻咳两声,将心中不悦带出喉尖。

 

“一会儿,咱们一起吃饭吧。”

 

刘将军看着自己年轻的“姑爷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。

 

张九泰看着自己膝盖上刚才不小心落下的蒸糕渣子,正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把它们捡起来丢到一旁,他垂着头,手指上的渣子因为指尖的薄汗正黏在指肚上不愿意离开。

 

他搓着手指,觉得嗓子眼儿里干,吞津之间,张九泰的下牙勾上了自己的上唇,唇上冒出的硬皮正被刀片似的牙尖勾下来,含在嘴里逐渐软化。

 

刘将军坐在那里双腿未开,他的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,眼睛一直守着刘筱亭的房门。他看到那个送走杏儿姐的丫头重新跑回来,她身子一转抬腿埋进门中。

 

“咳。”

 

张九泰轻咳一声后揉着自己的嘴唇,拇指和食指揉着自己下唇上那片不乖顺的干皮继续说道。

 

“岳父……佳哥……我,我想……”他想说留下来照顾他,但他还是个“瘸子”。

 

前段时间就因为他留在这里,晨儿带了块好板子,随着他进出房间的台阶斜铺,就为了这位爷好不离开轮椅方便进出。

 

“佳哥……会没事儿的,这点儿伤……”刘将军说道这里又皱了一下眉头。

 

这次趴在床上的小儿子,后背的伤口是不愿愈合的溃,是发炎后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污垢,是薄痂不断撕开后的肉痕。

 

他还记得当时在房间里,大夫指着佳哥一脸严肃的对刘将军说道“再折腾几回,就真的准备预备下吧!”

 

烧起来的佳哥什么都听不见,他就趴在他的枕头上,眉头是浓到化不开的深锁,牙齿无意识的打颤,偶尔抖着的身体,和紧攥成拳的手,汗珠冒在额头,肩膀,脖颈间。

 

“岳父,我想照顾佳哥……”

 

院子里张九泰抬起头眼神带着一点儿胆怯和坚持,云彩离开了月亮,惨灰色的月光投在他的身后,处在阴影中的面容是洗皱的白布没有一点儿光泽,可他眼里是亮的,晶晶亮的,就像他夫人耳上垂着的水晶流苏耳坠子,被风吹着摇出冷火,闪的刘将军两眼发胀。

 

“……那你,知会家里一声吧……”刘将军双手拍了一下膝盖后从石凳上站起来,他得和他的老母亲说一下儿子的事情了。

 

他想着要用何种说词才能让老母亲放心,以及这两天不往儿子院子探望的念头。

 

“仔哥啊,”

 

他回头的时候,正对上张九泰抬起袖子往脸上靠。这一声叫的张九泰手上一慌,赶紧落了袖子抬头应着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

 

刘将军想了想,又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脖子摇了摇头,后又像下定什么决心是的说道。

 

“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老太太?”

 

 

刘将军走在前面,晨儿已经被张九泰打发着回张府了,他等着晨儿带来一应用品还有那块板子。

 

但是他发现刘府里已经砌了斜铺台子,是的每个门栏那儿都有方便他行动的斜坡,他需要大力的推动轮椅就可以自由进出刘府。

 

张九泰的鼻子里又来一团棉絮,自己给他们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,而刘府的还愿意这么想着他,挂着他是个“瘸子”帮他铺平了台阶。

 

张九泰是第一次来到老太太的后院,女眷的后院他一个大小伙子跑进跑出的也不合适。

 

老太太的院子里种了很多的竹子,还有落了叶子的花树,廊下的小花盆里种着各色花朵,观赏性的松柏落在方形花盆中,旁边也陪着几块石头。

 

老太太的院子里带着一股松香味儿,张九泰觉得有点儿呛,吸溜了几下鼻子。他跟着迈进屋子的刘将军,把自己的轮椅推进了屋里。

 

老夫人正坐在床上,头上带着护额,刘夫人正让老夫人半靠在自己肩头。小丫头唱着通知了屋里的女眷,刘将军和张九泰进来了。

 

张九泰低头行礼的时候,错过了刘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,她赶忙挥了挥手,让丫头给张九泰备茶。

 

张九泰抬头的时候,刘夫人已经调整好了表情,只是这个时候嘴角上牵都是尴尬难看的笑容,于是她只是稍牵着嘴角冲张九泰点了点头,嫂子看着一边儿的张九泰,心里埋怨着自己公公。

 

这个时候,哪怕是无常来勾魂索命也比这仔哥进来强。自己婆婆见了佳哥这身旧伤,原本打算放下的怨又重新被提起来了。

 

而在他们面前的仔哥,就是这伤痕的始作俑者。

 

“是仔哥来了啊。”

 

老夫人也不似从前那般好客多语爱玩笑了,她的脸上多是哀愁,她在感慨自己这一生的无奈。

 

刚进门时不几天自己男人就跟着父兄叔伯上了战场,几次死里逃生回来,她都趴在自己男人肩上狠狠咬上印儿,那印儿又圆又深,她咬破了皮肉,就想让他的肩上有着自己印记。

 

后来啊,生了几个孩子,唯有一个小女儿还远嫁和亲去了。

 

有可能是印儿咬的太浅了,她没有留下自己的爷们,当自己做了祖母的时候,儿子们一个个捐了自己,孙儿损伤的只留下了佳哥。

 

她看着自己的儿媳,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,当年她也动过断脉的心思,让爷们给规劝了回来,她后悔了。她当时就应该把她的孩子们都送出去,也比他们一个个死在冷枪脏刀之下强呀。

 

仔哥,她觉得仔哥很好。仔哥是个由着性子做事的孩子,而佳哥规矩到令人无言。

 

“仔哥啊,多住些日子,陪陪佳哥啊。”

 

老太太回头的时候,看到正低着头擦眼泪的儿媳妇,她当然知道儿媳妇再恨仔哥,她也知道儿媳妇是明白不是仔哥的错。

 

但是她需要一个可以怨恨的人,那也就只能仔哥了。

 

因为是打仗的爷们们败了仗这才让人欺负到了脸上。那些人太远,那些人她也打不过,她只能怨仔哥,怨他多事,恨他让自己的佳哥受了伤。

 

但刘夫人更恨自己,怎么就要拎着自己儿子的耳朵让他诅咒发誓护着这个外人呢?

 

嫂子坐在稍远一点儿的椅子上,看着轮椅上的张九泰,看着坐在一边低着头的公公,婆婆扶着太婆婆,杏儿姐刚被人抱走吃点儿东西。她在庆幸自己生下了杏儿姐,这样日后她就不用受这样的锥心之苦了。

 

“吃完饭,仔哥跟着我去祠堂吧。”

 

老夫人捏着帕子在脸上按了按,然后有拍了拍略带诧异的刘夫人。

 

“你也跟着来,晚上吃点儿暖和的,叫厨子弄个烂糊的八宝鸭子,多塞点儿枣儿,你看你的脸色都不好看了。”

 

刘夫人捏着帕子,翻了翻眼皮让眼泪缩回去,她应着老夫人的要求,努力笑的不那么勉强。

 

-----TBC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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