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九亭」手栽桂花欲酿酒(09

大型ooc狗血架空 圈地自萌 小学文笔 切勿上升

 

「上错花轿嫁对郎」俗梗设定

 

文官家少爷张九泰将军府少爷刘筱亭

 

本套相当磨叽,暂定隔日更。

 

看桂花是真的得有追壮壮说书的心。

 

我慢慢更,大家担待的看吧


手栽桂花08

手栽桂花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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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栽桂花04

手栽桂花03

手栽桂花02

手栽桂花01

番外

酿下一坛酒,静待将军归


---------大皖历贰拾年.深秋--------


俗话说的好,一场秋雨一场寒,刘筱亭吸溜着鼻子走在红砖石道上,他拉了拉搭在肩膀上的披风。

 

风里的桂花味儿已经淡了,连着好几场急雨打的院子里的桂花都脏在了地上,只有下冷飕飕的风往鼻孔里钻。

 

“二哥~”

 

庄子建单手揣着刚才街面上买来的烤红薯,伸着胳膊朝刘筱亭的背影打招呼,他新做的鞋上踏进积雨的小坑凉水点子蹦上了衣摆。

 

刘筱亭回头看着朝他跑来的庄子建,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刚从云里逃出来的太阳,明晃晃的光扎进了眼睛,他低头看着面前的石板缝里的青泥。

 

“嘿!”

 

庄子建在刘筱亭低头的时候蹦到了他面前,犹豫这一跳靠的太近,刘筱亭下意识的往后撤了半步。

 

“你看着点儿。”

 

何夫子扶着刘筱亭的肩膀,把他稍微有些歪的披风捋平,庄子建呲着牙冲着不太年长的夫子问好,在庄子建身后是推着张九泰轮椅的王筱阁。

 

张九泰稍微侧身正瞧着刘筱亭转身何夫子正帮人重新系斗篷。他看着刘筱亭冲何夫子笑,庄子建递给他的一块烤红薯,刘筱亭掰了一半递给何夫子。

 

“切”

 

他吸了吸牙小声的嘀咕了一声。

 

王筱阁不以为然的看着飘走的云和高朗的蓝透了的天。

 

刘筱亭听着轮椅压着石板的声音知道了张九泰过来了,何夫子举着半块烤红薯离开,庄子建正在那儿冲着烤红薯吹着气小心用牙尖啃着黄色的芯儿。

 

刘筱亭冲着王筱阁一笑“哎,吃不吃啊?”

 

王筱阁还没开口张九泰就说着“你仔细着在把牙染黄了。”

 

刘筱亭也不搭理他,庄子建啃了两口就拽着刘筱亭往练武场上跑,张九泰看着跑时一掀一掀的披风他低着头抠着轮椅扶手。

 

“哎,二哥怎么还没有好透?”王筱阁还是慢慢推着张九泰,张九泰耷拉着脑袋抠着木纹缝说。

 

“嗯,一直都没有好透,结了疤他就非要练早功,崩开过几次,加上降温的,拖拖拉拉的反正不见全好。”

 

“那你晚上可得给人盖好被子,最近天凉的早。”

 

“他睡隔壁。”张九泰依旧抠着木纹。

 

“你也太没良心了,咋不给屋里的盖被?”

 

“你话太多了。”

 

是的,从刘府出来后刘筱亭就睡在了张九泰隔壁房里,张夫人收拾出了一间房给刘筱亭,他们俩吃了饭就各回各地,刘筱亭虽然拉下了些功课,张九泰也帮着补,现在追上了他们也就各位弄着了。

 

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还了刘筱亭的人情,但好像找不到什么机会,本来说要砸桂花酥糖,桂花今年又落得早,刘筱亭也不闹着吃了。

 

“哎。”

 

他觉得这个人情快压死他了,晚上一做梦就能看到他一背的伤,都能看到那个倒在自己膝上微笑的刘筱亭。

 

梦醒之后他坐在自己床上是一种压得透不过气的自责,他很烦这种感觉。他想找个机会还了。

 

“你还是劝劝佳哥最近少往练武场跑吧。”

 

王筱阁看着前面,他想着会不会在遇到那位年轻的人。他想问一问落叶枯枝有什么好看的。

 

“前面就是拙园了,你不去看看枫叶?”

 

王筱阁想去,他想去碰碰运气。张九泰晃了晃脑袋。

 

“不了,我想去待会,你自己去吧。”

 

王筱阁刚说自己过去的时候拙园里走出了熟悉的身影。

 

「得,不用看了,人走了。」

 

他推着张九泰的轮椅慢慢的压着石板路,低着头的张九泰只看着浅浅的积水小坑,他想着今天早上只吃了一口米粥和一个包子就说饱了刘筱亭。出门看他上马也不似从前般灵巧,挺直的背也是微弯的,一件披风甩着离开了他的视线。

 

「也没到需要这个的时候啊,怎么就这么怕冷?」

 

他想不明白,也忘了去年这个时候的刘筱亭有没有系披风。披风还是他娘给刘筱亭的。

 

他娘总说刘筱亭的手凉,但是他看着刘筱亭却觉得他额头有薄汗。

 

王筱阁推着张九泰眼神却跟着那个背影走远了,他想查一下那位叔叔,只是他不敢动手,他觉得动手了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
 

「他是谁。」

 

是谁会不会很重要,他为什么总在拙园里出现,他为什么要看那棵落完叶子的树。他为什么总系着毛领滚边的斗篷,他的……

 

王筱阁甩了甩头,看着张九泰低垂的脑袋继续往前推着。

 

「不该想的别去琢磨,越琢磨越完蛋。」

 

 

下午的课张九泰跟着一众孩子摇头晃脑,小竹子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扰的一众孩子回头,他推了门,拱手作揖忙说打扰,何夫子皱眉点头让他进来,张九泰没来由的开始紧张了。

小竹子朝着自己跑过来。

 

“仔哥,我们佳哥摔了……现在正往家送呢,夫人让我知会您一句,佳哥最近回刘府住着了。”

 

他说完就后退着往门边走,张九泰的手里还捏着书。

 

何夫子走到张九泰的身边,戒尺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头,这一阵疼才让张九泰缓过神来跟着大家一起念书。

 

「摔了?从哪儿?桩子?还是站着的?练功还是休息?怎么会摔了呢?中午不还好好的吗?」

 

他脑子里乱嘴巴也跟不上眼,竖排着的小字他也看不进去,他想着要不要晚上过去看看的时候,戒尺拍在了脸上。

 

何夫子这次没使多大劲儿不过是因为张九泰白脸上多了个红印子。

 

“再不张嘴,下次就让你试试拍牙上的感觉。”

 

张九泰也不觉得羞臊,他只是捂着脸心里急。

 

“夫子。”他打断了一众念书声。

 

“我想……”

 

“啪”

 

“嘶”

 

果然拍在嘴唇和人中上是酸的疼,张九泰觉得前门牙都是酸的,那一尺子震得牙疼,嗡嗡的扎着脑仁。

 

他闭了嘴,王筱阁偷瞧张九泰,这个活祖宗竟然不出声皱着眉像是想着什么,然后继续张嘴。

 

当庄子建来到的时候张九泰直接拉着他的袖子“哎,佳哥怎么了?”庄子建不好意思的蹭着脚,低头绕着手指头吞吞吐吐。

 

“就是吧,我让二哥吃了那半块烤红薯,又跑着喝了风,他胃里不舒服加上风寒也没好就直接发了热,站在……”

 

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九泰大力推了一把,庄子建的腰磕在了桌子上,疼的他不敢抬头。

“行了。”王

 

筱阁拽住了张九泰挥出去的胳膊“晚上我跟你去……”

 

“不用!”

 

张九泰抽回自己的胳膊皱着眉头把书甩在了桌子上,周九良都被这通折腾好奇的回了头,放下了手里的话本子。

 

 

“哎哎。”

 

他朝庄子建和王筱阁挥了挥手,他们几个避开了生气的张九泰聚在了周九良的桌前。

 

“咱们仔哥怎么了?”周九良压低了声音问他俩。

 

“嗨,丫吃瘪呢。”王筱阁伸手往周九良的胸口掏着他的干果布袋,他扽着收口带子扯出了小包,自顾自的吃着里面的崩豆。

 

“怎么了这是,原来不是打的可热闹吗?这是哪一出?”周九良好奇,他拍了一下王筱阁的手背让他也给自己留点。

 

“你前段时间不是野出去了吗,错了一出佳哥救仔,以及佳哥提他挨过的好戏。咱们仔哥不知道怎么还人情呢。”

 

庄子建一边听王筱阁说着,一边也开始分着周九良的崩豆。

 

“哎,大庄子,晚上你得请我吃馄饨啊,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场,仔哥生气呢。”

 

庄子建听着王筱阁数落自己,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扁着嘴不高兴的哼着说。

 

“这儿也不能全怪我,二哥后背又裂了,似乎瞒着没让人上药才感染着一直不见好呢。”庄子建就觉得不能是两口烤红薯逼得二哥摔了。

 

他们扶着二哥换衣服的时候,他的绷带都换了色,黄色红色的混在一起,大夫用剪子才给弄开,撕下来的时候还带了软痂。

 

庄子建也是第一次看到刘筱亭的后背,他没想过是那么重的伤。

 

“二哥,不想错过这次应选。”

 

他默默的说了一句。

 

“但是他都嫁了瘸子,其实……”

 

庄子建不敢往下说了,他侧头看着坐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张九泰闭了嘴。

 

张九泰也不小心听了几耳朵他们的闲谈,他并不晓得刘筱亭的伤口又崩开了。

 

他盯着书上的字看着他们系在一起狠狠勒住自己脖子,他觉得喘不过气,他觉得难受,他想做点儿什么但什么也做不了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哎,何夫子这两天说要去刘家。”

 

散了学王筱阁推着张九泰的轮椅,木头轮子压着石板路发出不和谐的声音。

 

天暗的越来越早了,头顶有时会过准备南迁的鸟,它们拍着翅膀离开了这里,张九泰低着眼看着前方黑暗的巷子,身边是各位同窗,身后是聒噪的王筱阁,他看到了自己府上的轿子,他看到了一串略暗的灯。

 

“哼,他去扇他板子吗?”

 

张九泰撵着手指歪着脑袋,他不知道何夫子去找刘筱亭干什么。

 

“又可能是去补课?或者说把他的接回去,把你的还回来。”

 

一声鸟啼饶了宁静,张九泰的手指突然凉了一下,血液后撤的离开,他的瞳孔扩了一下,缓缓一口气呼出来后他才觉得手指尖暖了一点。

 

“不能,我挑了盖头,他就是我张家的人。”

 

摊平的手掌握了拳,微长的指甲抠着掌心,他鼻子里很难受,好像一面板子又抽回了嘴上。

 

“我也是瞎说,你一会儿去看看佳哥吧,劝他放了这场吧,今年的他肯定赶不上了。”

 

王筱阁最大的有点就是审时度势,木轮椅压着石板路,张九泰的手再也没有松开过。

 

「你都断脉了,怎么还想着上战场」

 

--------TBC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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